喝洗脚水的秘书

　小余大学毕业分配到某局干秘书工作，上班的第一天，正赶上局长在办公室烫脚，据说这是局长多年的癖好。局长见小余进来，不好意思地笑笑说：“多年的老习惯了，上班不烫烫脚，浑身提不起劲儿。”这时，电话铃响了，局长去接电话，随口对小余说：“你帮我把那水喝掉吧。”
% x- e4 T; I/ `# O5 C
3 @- y9 Z0 T9 h& h　　小余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对，想再问一句，又怕领导觉得自己木讷。他在家的时候，就听当了多年机关职员的父亲说过，领导对秘书和司机的惟一要求便是“靠得住”，兴许这是局长在考验自己呢?想了半天，他决定喝。
) I5 [. i- T& S$ r" A$ d! ]
& t5 c! `- D. A8 m2 x' }　　决定喝是一回事，喝不喝得下却是另外一回事。面对着眼前这一盆清中泛黑、黑中泛灰的洗脚水，他鼓了几次勇气，却还是没勇气喝。他知道，万事开头难。当年，父亲就是因为没通过领导的考验，才落得当了一辈子小职员。他想，自己决不能走父亲的老路，想到这里，一咬牙一跺脚像灌药一样将半盆洗脚水喝了下去。
0 Q) g4 ?, F* `) ?& C0 _( e) v* w
: H# s9 _, Z: E! s) p) G　　还没来得及擦嘴，就听见局长在叫他。他打着嗝来到局长面前，像一只刚完成狩猎任务的猎犬，等着主人表扬。

" I7 `4 P0 F& X3 j/ H1 V　　局长果然表扬了他，并向他道谢说：“这水平时都是我喝的，今天难为你了，谢谢!”
0 O9 G% ^, d; u( a8 A) v
　　“您还有这爱好?”
1 o# o* t& f4 p+ \2 k8 B2 _% k
8 u! r1 p  K5 [5 a. O. q　　“啥?”
+ L9 ]$ d7 ^8 b: Z* P- M, Z
8 w# S0 ?1 z2 W9 a　　“喝洗脚水?”
: r  V$ W3 E- c: O5 c3 k* f
* K8 c/ ^- E/ m7 e' @; k　　“喝?小鬼，我想你大概误会了，这喝不是喝，而是我们家乡的方言‘豁’，就是泼出去倒掉的意思。看你脸色咋这么难看，不会是……”

6 ]; N0 e+ q) A) y+ a6 ?, \　　小余一听，脑袋“嗡”地就大了。赶紧冲进洗手间，吐得一塌糊涂。办公室主任正巧来解手，见这情景，摇头道：“乖乖，我们单位每个秘书上班第一天咋都是一个德性。”